媪皱眉道:“主母的意思,大少夫人还是遵守的为好。”

明毓温温淡淡地瞧了她一眼,走到捧着衣裳的婢女前。

她打量了一下衣裳,慢悠悠的道:“这衣服的花色,好似是前两年的旧款。”

说着又走到捧着匣子的婢女前,把匣子打开,说:“这些金钗首饰,何媪可是拿错了?这样的款式似乎不大适合我的年纪,戴出去平白让人笑话。”

她的语声逐渐温和:“这样打扮去,恐怕更丢夫君的脸面,母亲本意是我给夫君长脸面,怎会让我出丑,丢夫君的脸面呢?”

“何媪,你说是不是?”

何媪心下暗惊。

明氏九品小官家的出身,在家中也是不受重视,存在感极低,且嫁入谢府后,深居简出,也没机会接触到绫罗绸缎和过于贵重的头面。

既如此,她是怎么看出来这些款式的?

那么前些日子主母给的布料,她是不是也看出了端倪?

“何媪,你执意让我穿戴,到底是母亲的意思,还是你的意思?”明毓声音柔和,却无端让人觉得冷意袭来。

何媪咽了咽唾沫,脸上表情有一丝僵硬,说:“定是婢女眼拙拿错了,老妇先回去请视主母,再换新的衣裙和首饰过来。”

说着,一颔首,带着东西领着人就走了。

何媪走了,三个女使站在原处不动。

明毓扫了她们一眼,语声淡淡:“你们三人若是再犯错,静澜苑也不留你们,该去哪便去哪。”

说罢,便回了屋,等着何媪去而复返。

小半个时辰后,何媪又来了。

这回取来的衣裳和首饰倒是正常了许多,也没那么敷衍了。

“主母说这衣裳不用归还,大少夫人还请换上。”

何媪脸上的笑有几分不自然,显然方才被孙氏训斥了一番。

明毓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与孙氏对着干,对她没有好处。

这个时候,她忽然发现,她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多留在这谢府了。

受制于人,太过憋屈了。

换上衣服,戴上金饰,明毓去了前院园子。

平湖秋碧,曲水流觞,贵女贵妇珠翠罗裙,轻声笑语满院。

明毓到时,有个妇人笑问:“这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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